☆、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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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街市的一角從墻上跳下一身白衣，衣上繡著梨花的少女，她身子輕巧地跳下來，只有發髻上斜插的梨花步搖輕聲晃了晃，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撫了撫有些淩亂的發，她拿出腰間的手絹在額頭擦了擦，便蓮步遷遷地走進鬧市。
繡莊的門口站著兩位姑娘，其中一個身穿綠色衣裙的姑娘手裏支著一把淺粉色的紙傘，為身邊有些焦急神色的紅衣女子撐傘。不時地出言安慰著，遠遠看著人群裏那一抹明艷純潔的白色衣裙，她才舒了口氣，對不時路過驚嘆地誇著她美貌的行人顯得視若無睹，她拿著手絹的手對往她這邊行來的姑娘擺擺手。
漫染看到鳳羽朝她擺手，步子又加快了些，這帶風一般的走路，只留下她路過時飄蕩在空中的幽香。
“真香，這什麽香啊。”
“看，穿上穿的衣服上繡著梨花。這都城唯此一人才有此標志。”
“知道，你說的是宸王府未來王妃花漫染吧”
“可不是，真好聞的花香味啊，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連這香料都聞不出一絲雜質。”
“是啊……”說完不斷地將目光飄向身子已漸遠往繡莊走去的花漫染。
“多少年了，你這位師傅什麽時候才能讓我見見啊。”鳳羽嗔怪著，手還是拉向漫染的胳膊，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哎，不進去拿衣服了？”漫染身子往繡莊移。
“染姑娘，在我這呢。”綠翹一手拿著紙傘，一手裏拿著包衣服的包裹。
“你們已經拿回來了？”漫染有些驚訝地問。
“當然，你都比約定時間晚兩刻鐘了。”鳳羽哼的一聲轉過頭，跟著人群往宸王府走去。
“不好意思啊，我這師傅這嚴肅著呢，要不是我用了點穴啊，估計現在也回不來。”漫染賠笑著解釋，這麽多年來，她只要去師傅的另一處別院，在崖谷底處的那處瓊花林練武或學琴跳舞，說是半天，幾乎只要去必得大半天時間才能出得來。
只有極少數師傅不在只有妃笑時，她才能早點出來。
“你師傅倒是疼愛你，這麽高深的武功，也就你這個徒兒才能近得了他的身。”鳳羽似是無心的一句話，倒讓漫染有些無措地低下了頭。
是啊，她花漫染何德何能才得此師傅。
而且，這師傅武功天下第一，要不是那次他故意躲著楚景墨，楚景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些，妃笑早向她解釋過了，她還急急地問師傅會不會傷害楚景墨時，妃笑笑得陰晴不定，只是說，有什麽關系，你不是會保護著楚景墨嗎？
她聽到此，才松了口氣。
妃笑只是幽幽地又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公子會不會傷害楚景墨，但知公子是定不會傷害小姐的。
那句話，讓漫染不明所以地難過了好多天。
“看吧，你師傅是不是男的？”鳳羽咄咄逼著漫染問。
關於這個師傅，漫染從不願意對鳳羽講，從另個角度講，她沒有對王府裏任何一個人說過她的師傅，王府裏的人也只見過妃笑而已，也有誤會妃笑是她的師傅，畢竟妃笑的武功李管家也是請教過的。
鳳羽也是見過妃笑的，她竟然難得默契地沒有問過這個師傅是如何相識的。這是鳳羽和漫染唯一一個不去觸摸的屬於漫染自己的秘密。
不明白今日的鳳羽怎麽突然問起來。
鳳羽沒註意到漫染的表情，轉身對綠翹說：“肯定還是個美男子，還好王爺快回府了，不然啊……”
綠翹哈哈地笑。
漫染氣不過，握著拳頭捶打鳳羽的胳膊：“鳳羽不許玩笑姐姐。”
“唉喲，姐，你可是會武功的人啊，內功深不可測，你這樣打幾下，鳳羽的骨頭都會散了的。”鳳羽擠著眉拿另一只手去揉被漫染打痛的胳膊。
說到武功，漫染雖然知道幾年來自己的武功不及師傅的十分之一，但在鳳羽和綠翹這種不會武功的人面前，還是頗得意地笑著：“那當然，你姐姐我，以一抵十不在話下。”
“是是，請大俠姐姐饒命。”
鳳羽掩袖裝求饒的樣子惹來漫染和綠翹笑得直捂肚子。
就在這笑聲中，幾步遠的‘西子樓’門前，身邊隨從四五位，一位俊美貴公子懷裏抱著一位嬌羞的穿著絲紗類露著紅色的肚兜的女子不時地嬉笑著。
鳳羽怔怔地楞住。
幾年未見，她還是一眼認出了在一邊崩著臉一臉苦笑的李公公，他頭上的發更白了，那張臉，卻還如鳳羽記憶裏的臉一模一樣。
漫染拿手在鳳羽的面前晃了晃，取笑道：“哎，眼睛直了，這街上未婚娶的男子可多的狠，你芳心動啦？”
這話惹得綠翹的臉都微微的紅了。
“姐。”鳳羽並沒計較漫染的玩笑話，拿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西子樓’門前的貴公子，他此時背著她們，卻還是能看出他的高貴。
漫染和綠翹順著鳳羽的手指望見了正望她們這邊看過來的李公公。
漫染的臉色變了變，剛想要轉頭藏在人群裏的她楞是對李公公傻笑了笑，便往他這邊走去。
鳳羽跟在漫染的身後，綠翹翩翩跟在兩位心事重重的主子身後，把紙傘收了起來。
漫染剛想要彎身同李公公打招呼，李公公便笑著走向漫染無聲地用手擺過要行禮的漫染，示意她不用多禮。
“老奴幸會，染姑娘和鳳姑娘如今都是大姑娘了。”李公公笑得有些假。
懷裏抱著美人的楚景瀾推開懷裏的美人，正色地來回打量著漫染和鳳羽，一臉地冷笑。
“六……”鳳羽想要給楚景瀾請安，她咬了咬牙輕笑著打招呼：“六爺好。”
“鳳羽你可真美。”他一臉地挑笑，色巴巴地望著鳳羽，走近她，伸出手，就是在她的下巴處用手指劃了劃。樣子十分地痞。
漫染把鳳羽往身邊拉了拉，輕聲說：“多年未見，六爺如今變化可真大。”
他這才把眼從鳳羽臉上轉到漫染臉上，有一瞬間的失怔又恢覆到無賴的表情：“丫頭你的變化也很大啊。”
漫染擡眼望著‘西子樓’也不想再多說道：“漫染和鳳羽就不擾了六爺的雅興，先告退了。”
楚景瀾一把拉過漫染身後的鳳羽，抱在懷裏，笑著說：“西子樓的姑娘哪有眼前這兩未清新脫俗呢。”鳳羽想要掙紮，卻只是無聲地應了放在腰間楚景瀾的手，他接著說：“羽兒，本王送送你吧。”說完便纜著鳳羽往宸王府走。
漫染看著光天化日之下，他這樣明目張膽地挽著未出閣的鳳羽，心裏竟扯出了一絲痛，著急跟上，在楚景瀾身邊壓低聲音說：“六爺，您這樣不太好吧。”
“怎麽？”楚景瀾一臉地不解，轉眼看著一臉嬌羞卻極力隱忍的鳳羽，豁然開朗：“哦……未來王嫂，你在吃醋？”
這聲未來王嫂，讓漫染一陣難言的尷尬，她咬著嘴唇，伸手去拉鳳羽，鳳羽卻低聲地說：“姐，你別管我。”
竟是打開了漫染的手。
那聲很輕地聲音，讓漫染一陣心痛，她站在原地，任由楚景瀾挽著鳳羽走了。
綠翹跟在漫染身邊，輕聲問：“染姑娘，我去跟著吧。”
“嗯嗯……”漫染失神地應答著。
綠翹小跑著跟著鳳羽走了，李公公路過漫染，看了一眼她，終是嘆了嘆氣走了。
漫染獨自站在街上好一會，等回過神，才飛快地往宸王府跑，在門口氣喘籲籲地問門口的家丁：“鳳羽回來了嗎？”
家丁茫然地搖頭：“鳳姑娘出去幾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呢。”
那她會去哪裏？她會去哪裏？
楚景瀾會把她帶到哪裏？
漫染沒有一絲頭緒地在門口轉了又轉，活脫脫把站在門口的家丁站暈了。
天黑了下來，漫染還在宸王府門口等待著。
李管家註意到了事態嚴重性，便走出門尋問漫染：“我去找幾個人讓她們出去找找吧，畢竟綠翹在身邊侍候著，應該不會有事的。”
漫染失神地看著天色，“我應該跟著的，我應該跟著的……他怎麽會變成這樣了呢，他怎麽以會變成這樣了……”
李管家不知所以地問：“染姑娘，你到底怎麽了？”
漫染怔怔地望著李管家，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祈求道：“李管家，鳳羽被六殿下帶走了，鳳羽會不會有事？”
李管家歪著頭想了想，眼色沈了沈：“漫染姑娘不必擔心了，鳳羽是個大人了，她自有主意。”
漫染松開李管家的手，來回地踱步：“鳳羽和六殿下會去哪呢？會去哪呢？”
李管家靜靜站在一邊，不在答話。
夜色沈下來，王府門口只有坐在臺階的漫染和站在一邊的秋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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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莊的門口站著兩位姑娘，其中一個身穿綠色衣裙的姑娘手裏支著一把淺粉色的紙傘，為身邊有些焦急神色的紅衣女子撐傘。不時地出言安慰著，遠遠看著人群裏那一抹明艷純潔的白色衣裙，她才舒了口氣，對不時路過驚嘆地誇著她美貌的行人顯得視若無睹，她拿著手絹的手對往她這邊行來的姑娘擺擺手。
漫染看到鳳羽朝她擺手，步子又加快了些，這帶風一般的走路，只留下她路過時飄蕩在空中的幽香。
“真香，這什麽香啊。”
“看，穿上穿的衣服上繡著梨花。這都城唯此一人才有此標志。”
“知道，你說的是宸王府未來王妃花漫染吧”
“可不是，真好聞的花香味啊，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連這香料都聞不出一絲雜質。”
“是啊……”說完不斷地將目光飄向身子已漸遠往繡莊走去的花漫染。
“多少年了，你這位師傅什麽時候才能讓我見見啊。”鳳羽嗔怪著，手還是拉向漫染的胳膊，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哎，不進去拿衣服了？”漫染身子往繡莊移。
“染姑娘，在我這呢。”綠翹一手拿著紙傘，一手裏拿著包衣服的包裹。
“你們已經拿回來了？”漫染有些驚訝地問。
“當然，你都比約定時間晚兩刻鐘了。”鳳羽哼的一聲轉過頭，跟著人群往宸王府走去。
“不好意思啊，我這師傅這嚴肅著呢，要不是我用了點穴啊，估計現在也回不來。”漫染賠笑著解釋，這麽多年來，她只要去師傅的另一處別院，在崖谷底處的那處瓊花林練武或學琴跳舞，說是半天，幾乎只要去必得大半天時間才能出得來。
只有極少數師傅不在只有妃笑時，她才能早點出來。
“你師傅倒是疼愛你，這麽高深的武功，也就你這個徒兒才能近得了他的身。”鳳羽似是無心的一句話，倒讓漫染有些無措地低下了頭。
是啊，她花漫染何德何能才得此師傅。
而且，這師傅武功天下第一，要不是那次他故意躲著楚景墨，楚景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些，妃笑早向她解釋過了，她還急急地問師傅會不會傷害楚景墨時，妃笑笑得陰晴不定，只是說，有什麽關系，你不是會保護著楚景墨嗎？
她聽到此，才松了口氣。
妃笑只是幽幽地又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公子會不會傷害楚景墨，但知公子是定不會傷害小姐的。
那句話，讓漫染不明所以地難過了好多天。
“看吧，你師傅是不是男的？”鳳羽咄咄逼著漫染問。
關於這個師傅，漫染從不願意對鳳羽講，從另個角度講，她沒有對王府裏任何一個人說過她的師傅，王府裏的人也只見過妃笑而已，也有誤會妃笑是她的師傅，畢竟妃笑的武功李管家也是請教過的。
鳳羽也是見過妃笑的，她竟然難得默契地沒有問過這個師傅是如何相識的。這是鳳羽和漫染唯一一個不去觸摸的屬於漫染自己的秘密。
不明白今日的鳳羽怎麽突然問起來。
鳳羽沒註意到漫染的表情，轉身對綠翹說：“肯定還是個美男子，還好王爺快回府了，不然啊……”
綠翹哈哈地笑。
漫染氣不過，握著拳頭捶打鳳羽的胳膊：“鳳羽不許玩笑姐姐。”
“唉喲，姐，你可是會武功的人啊，內功深不可測，你這樣打幾下，鳳羽的骨頭都會散了的。”鳳羽擠著眉拿另一只手去揉被漫染打痛的胳膊。
說到武功，漫染雖然知道幾年來自己的武功不及師傅的十分之一，但在鳳羽和綠翹這種不會武功的人面前，還是頗得意地笑著：“那當然，你姐姐我，以一抵十不在話下。”
“是是，請大俠姐姐饒命。”
鳳羽掩袖裝求饒的樣子惹來漫染和綠翹笑得直捂肚子。
就在這笑聲中，幾步遠的‘西子樓’門前，身邊隨從四五位，一位俊美貴公子懷裏抱著一位嬌羞的穿著絲紗類露著紅色的肚兜的女子不時地嬉笑著。
鳳羽怔怔地楞住。
幾年未見，她還是一眼認出了在一邊崩著臉一臉苦笑的李公公，他頭上的發更白了，那張臉，卻還如鳳羽記憶裏的臉一模一樣。
漫染拿手在鳳羽的面前晃了晃，取笑道：“哎，眼睛直了，這街上未婚娶的男子可多的狠，你芳心動啦？”
這話惹得綠翹的臉都微微的紅了。
“姐。”鳳羽並沒計較漫染的玩笑話，拿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西子樓’門前的貴公子，他此時背著她們，卻還是能看出他的高貴。
漫染和綠翹順著鳳羽的手指望見了正望她們這邊看過來的李公公。
漫染的臉色變了變，剛想要轉頭藏在人群裏的她楞是對李公公傻笑了笑，便往他這邊走去。
鳳羽跟在漫染的身後，綠翹翩翩跟在兩位心事重重的主子身後，把紙傘收了起來。
漫染剛想要彎身同李公公打招呼，李公公便笑著走向漫染無聲地用手擺過要行禮的漫染，示意她不用多禮。
“老奴幸會，染姑娘和鳳姑娘如今都是大姑娘了。”李公公笑得有些假。
懷裏抱著美人的楚景瀾推開懷裏的美人，正色地來回打量著漫染和鳳羽，一臉地冷笑。
“六……”鳳羽想要給楚景瀾請安，她咬了咬牙輕笑著打招呼：“六爺好。”
“鳳羽你可真美。”他一臉地挑笑，色巴巴地望著鳳羽，走近她，伸出手，就是在她的下巴處用手指劃了劃。樣子十分地痞。
漫染把鳳羽往身邊拉了拉，輕聲說：“多年未見，六爺如今變化可真大。”
他這才把眼從鳳羽臉上轉到漫染臉上，有一瞬間的失怔又恢覆到無賴的表情：“丫頭你的變化也很大啊。”
漫染擡眼望著‘西子樓’也不想再多說道：“漫染和鳳羽就不擾了六爺的雅興，先告退了。”
楚景瀾一把拉過漫染身後的鳳羽，抱在懷裏，笑著說：“西子樓的姑娘哪有眼前這兩未清新脫俗呢。”鳳羽想要掙紮，卻只是無聲地應了放在腰間楚景瀾的手，他接著說：“羽兒，本王送送你吧。”說完便纜著鳳羽往宸王府走。
漫染看著光天化日之下，他這樣明目張膽地挽著未出閣的鳳羽，心裏竟扯出了一絲痛，著急跟上，在楚景瀾身邊壓低聲音說：“六爺，您這樣不太好吧。”
“怎麽？”楚景瀾一臉地不解，轉眼看著一臉嬌羞卻極力隱忍的鳳羽，豁然開朗：“哦……未來王嫂，你在吃醋？”
這聲未來王嫂，讓漫染一陣難言的尷尬，她咬著嘴唇，伸手去拉鳳羽，鳳羽卻低聲地說：“姐，你別管我。”
竟是打開了漫染的手。
那聲很輕地聲音，讓漫染一陣心痛，她站在原地，任由楚景瀾挽著鳳羽走了。
綠翹跟在漫染身邊，輕聲問：“染姑娘，我去跟著吧。”
“嗯嗯……”漫染失神地應答著。
綠翹小跑著跟著鳳羽走了，李公公路過漫染，看了一眼她，終是嘆了嘆氣走了。
漫染獨自站在街上好一會，等回過神，才飛快地往宸王府跑，在門口氣喘籲籲地問門口的家丁：“鳳羽回來了嗎？”
家丁茫然地搖頭：“鳳姑娘出去幾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呢。”
那她會去哪裏？她會去哪裏？
楚景瀾會把她帶到哪裏？
漫染沒有一絲頭緒地在門口轉了又轉，活脫脫把站在門口的家丁站暈了。
天黑了下來，漫染還在宸王府門口等待著。
李管家註意到了事態嚴重性，便走出門尋問漫染：“我去找幾個人讓她們出去找找吧，畢竟綠翹在身邊侍候著，應該不會有事的。”
漫染失神地看著天色，“我應該跟著的，我應該跟著的……他怎麽會變成這樣了呢，他怎麽以會變成這樣了……”
李管家不知所以地問：“染姑娘，你到底怎麽了？”
漫染怔怔地望著李管家，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祈求道：“李管家，鳳羽被六殿下帶走了，鳳羽會不會有事？”
李管家歪著頭想了想，眼色沈了沈：“漫染姑娘不必擔心了，鳳羽是個大人了，她自有主意。”
漫染松開李管家的手，來回地踱步：“鳳羽和六殿下會去哪呢？會去哪呢？”
李管家靜靜站在一邊，不在答話。
夜色沈下來，王府門口只有坐在臺階的漫染和站在一邊的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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